神若寒潭…气沉九渊…” 意念艰难地集中,一遍遍描摹着那模糊的行气路线,
试图将体内狂暴乱窜的冰寒刺痛重新纳入掌控。每一次尝试,都伴随着丹田处更尖锐的反馈,
像有冰锥狠狠凿击。庙外,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残破的瓦片,也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。
陈氏修士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。三天?他们绝不会给我三天时间从容离开。
一旦他们想起这破庙里还有个可能“觊觎”他们“家业”的凡人,
或者仅仅是为了灭口…寒意,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,比丹田的刺痛更甚。必须离开!
但不是现在这样,拖着随时可能崩溃的身体,像丧家之犬一样被驱赶、被碾死!
我需要一个地方,一个绝对安全、能隔绝一切窥探的地方,
一个能让我熬过这最脆弱阶段、将这本残功和体内这该死的“铁蒺藜”真正化为己用的地方!
目光缓缓扫过破庙。残破的神像,坍塌的墙壁,漏风的屋顶…最终,
定格在身下冰冷坚硬的地面。地底!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。地上无路,
唯有入地!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。我挣扎着爬起,
踉跄走到神像背后角落堆积的杂物旁——那里有一把锈迹斑斑、几乎看不出原貌的断锄头,
不知是哪个更早的流落者遗弃的。我捡起它,入手沉重,边缘钝得厉害。就是它了。
我跪伏下来,用尽全身力气,将断锄狠狠砸向神像基座旁的地面。“铛!
” 一声沉闷的撞击,火星四溅,手臂被震得发麻。地面的灰土被砸开一个小坑,
露出下面更坚硬的黄褐色硬土。没有停歇。一下,又一下。每一次挥动都牵扯着丹田的剧痛,
每一次撞击都震得五脏六腑翻腾。汗水混合着血水和泥水,从额头滑落,模糊了视线。
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庙宇里格外清晰。哇!向下!更深!断锄的刃口彻底卷了,
我就用拳头砸,用指甲抠。指尖很快血肉模糊,混着冰冷的泥土。疼痛刺激着神经,
反而让意识更加清醒。活下去的执念,压倒了肉体的极限。不知过了多久,
一个仅容一人蜷缩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