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洞壁往更深处窜。跑，赵无命的血刃劈断一根石笋，碎石雨般砸下来，你能跑到哪去。
甬道越来越窄，林沉舟的鞋底擦着岩壁火星四溅，他摸到洞顶垂落的钟乳石，
突然想起采药时看过的地形——前方三十步有处裂缝，下头是暗河。
可身后的刀风已经扫到后颈，他能听见赵无命的喘息，像头濒死的野兽，就这？
赵无命的刀背砸在他肩胛骨上，林沉舟闷哼一声，嘴里溢出血沫。
系统面板弹出防御+1（被动触发），可疼痛还是让他眼前发黑，他咬着牙摸向腰间，
那里还别着老周做的骨哨——以前打猎时用来引山猫的，现在或许能有点用，咚！
头顶传来闷响，林沉舟抬头，见一块磨盘大的岩石正在松动，岩缝里渗出地下水，
把岩壁泡得滑溜溜的。赵无命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，刀刃的寒意让他打了个激灵，
想什么呢？赵无命的刀压进皮肤，你师父是谁，那刀法很是熟悉。不是师父林沉舟突然笑了，
血沫溅在刀刃上，是命。他猛地弯腰，用额头撞向赵无命心口，对方本能后退，
林沉舟借势扑向那块松动的岩石，双手撑住岩壁，用尽全身力气一推。岩石砸落的轰鸣中，
他抽出砍刀，《玄铁刀法》第一式"劈"的刀意在体内翻涌——这次不是速成，
是真正把刀意刻进了骨头里，刀光比岩石坠落还快，赵无命的左臂飞起来时，
他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。血沫喷在林沉舟脸上，温热的，带着铁锈味，
林沉舟盯着对方惊恐的眼睛，突然想起老周说过：狼崽子咬断猎人的手，
就得趁猎人捂伤口的时候跑。他转身冲向裂缝，暗河的水声越来越清晰，
背后传来赵无命的怒吼：我血衣门必杀你！可林沉舟已经跃入黑暗，冷风灌进领口，
他摸到胸前老周留下的半块玉牌——上面刻着"镇北"两个字，被他磨得发亮。
我要知道我是谁，他在坠落中轻声说，暗河的水漫过头顶时，最后一个念头是，
我到底是谁!河水刺骨的冷，林沉舟呛了几口水，摸着岩壁往上爬，
突然感觉左臂一阵灼痛——赵无命的刀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