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窗外那棵他为我种下的树。确诊那天,我缩在病房哭了一夜,他凌晨翻墙翻进医院后院,
偷种下一棵小桂花树。「等秋天开了花,我们就在树下喝你酿的梅子酒。」
他蹭着我哭湿的脸,指尖沾着泥土和血痕。如今树被连根挖起,根须上还粘着我埋的许愿瓶。
瓶子里塞着两张去冰岛的机票,票根上用钢笔写着:【顾晏尘与苏清颜,此生不离】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。程橙看不下去,背着我联系了顾晏尘。电话接通时,
程橙开了免提。「顾晏尘!你还知道回来吗?清颜她快不行了!」程橙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那边沉默了几秒,传来顾晏尘疲惫的声音,「程橙?清颜怎么了?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关机。
」「关机?她那是没力气接电话!肾衰竭!尿毒症!你满意了吗?她需要马上换肾!」
程橙几乎是吼出来的。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。过了很久,才传来顾晏尘带着颤抖的声音,
「肾……肾衰竭?怎么会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」「就在你走之前!她一直瞒着你,怕你担心,
怕耽误你照顾你的林妹妹!」程橙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去,「你倒好,
心安理得地在外面风流快活!」「我没有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顾晏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,
「我马上回去!我立刻订机票!」「晚了!」程橙打断他,「医生说她现在身体状况很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