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要的是爆！是杀出去！不是等死！”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屏幕上。路之遥眼前发黑，
耳边嗡嗡作响。他看见小赵假装记笔记的嘴角在抽，小张毫不掩饰的嗤笑像针扎。尊严？
在这间冰冷的会议室里，早被碾成了渣。“我……” 他试图挣扎。“下一个！
” 杨总像驱赶苍蝇般挥手，目光转向旁边跃跃欲试的年轻人，“小李，上！
让路组长学学什么叫突破！”路之遥僵在原地足足五秒，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跌回椅子。
后面的话，他一个字没听进去。笔记本上，圆珠笔无意识地划着一个又一个穿透纸页的圈，
如同他的人生，空洞，破败。忙到凌晨，过了一点，
落凡尘酒吧的廉价清酒也麻醉不了现实的钝痛。酒保敲桌：“打烊了，先生。
”路之遥晃着起身，手机支付界面刺眼地显示着【余额不足】。翻遍钱包，
只有几张零钞和冰冷的信用卡。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，前妻。
不用听也知道内容：“生活费呢？你这榜样，女儿看了怎么想？”失败像冰冷的藤蔓，
勒得他喘不过气。回家路上，路之遥准备抄个近路，穿过一片废弃工地。结果，
泥水溅湿了廉价的西裤，他低骂一声，TMD。抬头，四个黑影堵死了去路。“哟，
穿西装的大叔，深更半夜送钱啊？” 白毛咧开一嘴烂牙，月光下像择人而噬的鬣狗。
路之遥后退，脊背撞上冰冷的砖墙：“我……只是路过……”“少废话！钱包！
” 红毛弹簧刀啪地弹出，寒光刺眼。颤抖的手递出空瘪的钱包。红毛随便翻看，
咒骂道：“妈的穷鬼！穿人模狗样装蒜呢？”话音未落，一记重拳狠狠捣在路之遥胃部！
他像虾米般蜷缩倒地，酸水和胆汁涌上喉咙。紧接着，坚硬的鞋尖狠狠踹中胸口！肋骨剧痛，
空气被瞬间抽空。冰冷的雨点砸落，混合着泥土的腥气灌进口鼻。拳脚如冰雹般落下，
世界在剧痛和窒息中旋转、模糊。“说了别打头！废物！” 红毛的吼声仿佛隔着水幕，
“废他手脚！让他长长记性！”骨头碎裂的脆响？还是自己绝望的呻吟？路之遥分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