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周鹤一脚油门,我们的车呼啸而出。只是在拐弯处几个漂移,我们已经稳居第一梯队。
发动机的嗡鸣声响彻整个赛道。我看到了我们正前方的是陈行简的车。秦周鹤目光直视前方,
像狼似的紧咬着对方不放。我紧张地按照自己绘制的路书给秦周鹤播报。
秦周鹤屡次想要超车,却都被陈行简围堵。终于,陈行简在入某个弯道时刹车晚了0.1秒。
我的声音和秦周鹤的行动同时响起。“从内侧超车!”流畅的车身擦着陈行简的车驶过,
我似乎瞥见了陈行简不甘的眼神。我们已经位居第一,但剩下的路程是雪山和戈壁,
依然不能掉以轻心。一路上我们配合默契,精神高度紧绷。只要驶出这片峭壁,
前面就是终点。但下一秒,我从后视镜看到有一辆车想要强行超车。
陈行简的车我再熟悉不过。他疯了吗,这里是悬崖。他的车胎紧紧贴着峭壁的边缘,
只要再偏离一毫米,就会坠崖身亡。而他还在不断加速。直到两车并行。隔着车窗望过去,
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但依然能感受到他癫狂的状态。我知道,他不想输给秦周鹤。无论对我,
还是对比赛。我冷静的指挥秦周鹤:“下降车速。”他想死我可不想奉陪。
但秦周鹤的声音沉稳:“我不会输给他的,我要把奖杯送给你当礼物。”终于,
在马达的轰鸣声里,秦周鹤又超了陈行简半个车头。忽然,陈行简像是压倒了什么障碍物,
岩石还是水坑?在高速行驶之下,再小的障碍都是灭顶之灾。陈行简的车被整个掀飞出去。
重重摔在赛道上。而与此同时,我们越过了赛道的终点。第一名的语音播报声响起,
我看到陈行简被医疗人员从侧翻的车里拖出。他的腿像被抽掉骨头似的歪在一旁。
我想起终结我职业生涯的那场车祸。是江若琳把我撞飞,我们齐齐滚落山崖。
我的腿也想这样,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,剧痛让我顾不得脸面求陈行简送我去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