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越来越不受控了。4.下午直播的时候穿了一套兔子女郎的装扮。把绷带拆了,
戴上蕾丝护腕,刚刚好遮住伤口。跳舞的时候,弹幕一直刷。「想看姐姐纤细白嫩的手腕,
为什么不露?」「姐姐什么时候可以摘面具啊?」「没意思,反而越遮越多了,要卖不卖的。
」「摘面具多少嘉年华,说个数。」我通常不看弹幕的,直播间也标注的清楚,主播是哑巴。
可以避免很多事,又恰恰纵容很多口无遮拦的人。大家可以肆意通过网络发泄恶意,
而我只要承受的住,就能拿到我该拿的。手腕一使力,就会牵动伤口。
强忍着直播了三个小时,收入三千。连我爸治疗一天下来的零头都达不到。
所以当申泽临时要求我陪他出席拍卖会时,我二话没说就应下了。每共同出席社交场合一次,
支付十万。我们之间从确定结婚的那一刻起,所有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。
我不由又陷入那句又当又立。是啊,或许更早之前,在警局撤案的那一刻开始。
我已经是一个商品了。......我换了礼服,赶到会场,时间刚好。
申泽看到我手腕上的蕾丝护腕,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。落座之后,总感觉被人盯着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,视线僵住。陈最和常如坐在斜对面,距离很近。一个若有所思,
一个面露讥讽。我看见常如,轻轻靠向陈最耳边,嘴角微动,声音不高不低,
刚好可以传过来。她说:「我就说吧,她最会装可怜骗人了。」我心头一缩,
手指下意识扣向手腕。申泽伸手过来,强硬的把我的手握住。他说:「温迎,这种场合丢人,
要掂量一下后果。」我深呼吸几下,让自己集中精神,去看台上那一件件和我无关的拍品。
适时微笑,配合社交。谈笑间,台上正在讲解新一轮拍品,翡翠珠串。我眼神不由定住。
我爸不抽烟不喝酒,除了搞研发,就只有翡翠一个爱好。小时候不懂,觉得他好烦,
老是跟我讲一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。有时候我气急了,好几天不搭理他。他就带我买奢侈品,
买我喜欢的,布灵布灵的东西。...